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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:“没有关系,你慢慢讲,我们大概还有个十几分钟!”然後笑笑就退出帘外了. 她把电话接起来,黎关切但沉稳的声音传来:“我进到车里了,你还好吗?” “我很好,”她郑重肯定的回答:“我已经在手术区了,麻醉师有来过,也见到凡赫了.” “太好了!如果凡赫来看过你,那他们真的是已经准备好了!”黎有放心了的口气,然後低低的,柔声的,挂心的说:“我恐怕来不及赶回来,等会儿你要一个人进手术室了….” 她听得出他语声里歉疚的心情;她不禁在心里轻叹一声;黎,每一次”一个人”的情况都不同,你不需要这样.她想缓和他这样的情绪,於是马上就说:“蛤?“一个人”吗?我以为最起码凡赫也会进去?” 听她这般反应,在暗暗的车里他不禁莞尔;听到他笑出声,她在那头也笑了.霎时间,从心底里他感到折服和欣慰;这个在他离去时眼眶泛红的人,终究有她个X坚强的本sE;也忽然想到,多年前她也是一个人进手术室接受脑瘤手术,但是,跟她玩笑一句凡赫会在里面一样,当年他就是在手术室里候着她不是吗?恍恍然许多感慨像江水汨汨缓缓流过心头,他於是语声柔静的叮咛:“等会儿我会在恢复室等你,everythingwillbefine,放心,安心,不要紧张,好吗?” 这样细腻的关切,虽然是由耳朵传进脑子,但是,感觉上就好像他微凉的手正执着她的手,搁在他的心窝,让她感觉着那沉着而稳定的心跳;这给她很多笃定的感觉,而完全不觉得她是”一个人”,於是她稳定肯定的回答说好,也叮嘱他周末夜开车要小心,黎郑重的回答他会的,然後他们就说了再见.